第十二章

第十一章 回忆往昔，被生活戏弄的人(8)
　　于菲看着手机上的信息，看见张涛回复自己说要睡觉了，有点晕红的小脸上闪现出一丝笑意，嘴里嘟囔着：“猪！”
　　“菲菲，你去厨房把菜端过来我们吃饭啦！”一个年纪大约四十来岁的中年妇女招呼着于菲，很显然中年女人是于菲的母亲！
　　“噢，知道了妈！爸呢？不等他了么？”于菲便答应着边问！
　　这是一家在师范东边的那个正在改建，也就是张涛所租的小房子的村里一家沿街的名字叫做“馨悦”的小餐馆，店就是于菲家开的，现在已经过了吃饭的高峰期，就剩下一桌客人在里面的包厢里，于菲的妈妈正在收拾桌子。
　　于菲把菜端到一张已经收拾干净的桌子上，对妈妈说：“妈，爸不回来吃饭了吗？你也忙一整天了累了，东西放哪里等吃完饭我收拾就好了，你快洗手准备吃饭吧！”于菲的妈妈抚着有些酸痛的腰，对女儿说：“饿不死他，今天生意这么好，他炒完菜一抹手就走了，准是又去赌钱了！不用管他，你吃晚饭就去休息吧，明天还要上学呢！”于菲看着妈妈，想着自打自己的亲生父亲去世后，妈妈就带着自己跟弟弟一个人艰难的度日，四年前在亲朋的介绍劝解下才改嫁了现在的男人，也就是自己口中的“爸爸”。
　　妈妈跟继父结婚后，正好村子里跟师范北门的公路通开了，学校也不再封闭式的管理，而原先在学校食堂里炒菜的爸爸就跟妈妈商量着辞职开了这家餐馆！
　　餐馆开张后生意出奇的好，也许是继父做菜好吃，也许当时竞争的少，新通开的路上就那么几家餐馆，而学校却有近两万的学生。在继父的手艺加上妈妈持家有道倒也攒了不少的钱，还把餐馆好好的装修收拾了一番，生意越发的红火雇了两个厨师两个服务员，另外还从师范里雇了几个钟点工。
　　继父一直对妈妈自己跟弟弟都还很好，继父姓吴，也没有要求自己跟弟弟改姓跟他姓，说自己不介意这些，继父人很好，但是好赌，自己以前的老婆就是因为受不了他赌钱赌到借了高利贷才跟他离婚的，离婚后继父很是悔悟，从此不再赌博，安安稳稳的上起了班，跟妈妈结婚后开了餐馆很来可以很幸福的生活。
　　但是在生意很好，攒了不少钱的前提下被自己的狐朋狗友的撺弄下又开始赌博了，而且比以前都玩的大，经常在餐馆里包间里跟狐朋狗友们赌钱，生意也不管不顾了，好在还有妈妈的操持，可是这条街上陆陆续续的新开了不下20家餐馆，而继父的狐朋狗友在餐馆里乌烟瘴气的进进出出更是影响了生意。
　　妈妈是个贤惠柔顺的女人，但是也受不了继父这样的不务正业，从此妈妈跟继父经常的吵架，要继父不要赌钱，每次吵架继父都会抱头痛哭，甚至跪在妈妈的面前发誓再也不赌了，但是安稳一阵还是架不住损友的挑唆又赌了起来，只是不在自己的餐馆里赌了，一年多积攒的钱也被继父输了个精光。
　　到现在家里只有账面上的流动资金在维持着这个餐馆跟这个就要支离破碎的家，无奈的妈妈只能把雇佣的厨师服务员都解雇了，因为发不起薪水给他们了，只留着几个在饭点忙时才会来的钟点工。
　　把本来很大的餐馆间隔出一部分对外出租了出去，而自己可爱的小弟大概也因为生活的环境跟年龄的叛逆开始逃学打架，由一个乖孩子变成了一个地道的才十五岁的不良少年！
　　于菲的母亲看着乖巧漂亮的女儿站在那里怔怔的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便轻声唤道：“菲菲，发什么呆啊？快点吃完饭洗漱下就休息吧！”于菲听见妈妈的话，才醒过神，过去拉住妈妈的手说：“妈，你忘了今天星期六明天星期天我都不上课的吗？而且跟五一一周的假期连起来，有九天不用上课的，你快去洗手吃饭吧，看你累的样子闺女我都心疼了，等吃完饭你就歇着，我收拾就好了！”于菲的母亲爱怜的看着乖巧孝顺的女儿，慈祥的说：“哎呀，你看妈真是老了，都糊涂了！来，不管他们爷俩，咱们吃饭，哎……小磊这孩子也不学好整天的不着家！”小磊是于菲的弟弟，大名于磊，于菲的母亲提起自己的叛逆不争气的儿子眼眶不由得有些发红！
　　于菲见妈妈的样子，赶紧把妈妈按在饭桌钱的椅子上，用手按摩着母亲的肩膀，俯下身在母亲的脸上亲了一下，撒娇的对母亲说：“谁说妈妈老了？你就是整天操劳累的不怎么收拾，要是你去收拾下你的头发，打扮一下，我跟你走在大街上人家都还以为我们是姐妹呢！”于菲的妈妈名叫梅雪娇，今年三十九岁，正如女儿于菲说的话，一点都不显老，就是因为操劳过度脸上没有什么血色，皮肤白皙润滑，身材也看不出是两个孩子的妈妈的样子，当然了，比之青涩的少女这个成熟的女人要丰满肉感的多！
　　而脸上的风情也在生活的困苦下隐藏！
　　梅雪娇脸上难得的展现一丝笑容，伸出手在女儿的小屁股上拍了一下，嘴里笑骂：“死丫头，没大没小的口无遮拦！妈都四十岁的人了，还拿妈开玩笑！”
　　“哎呀，妈你讨厌死了，人家都十七了还打人家屁股，让同学们知道了还不羞死！”菲菲不依的跺着小脚。
　　“哼，你再大我也是你妈！再说我也没打你啊！就是拍了一下么。”梅雪娇难得在这不如意的生活中放松一下，也跟女儿开起来玩笑！
　　“我就是不依嘛，菲菲长大了，以后除了自己的老公，谁都不可以碰！妈妈也不行！”于菲也难得见母亲能放松一下也跟母亲逗趣着！
　　梅雪娇听见女儿这么说轻轻的皱了皱眉对女儿说：“菲菲你才多大啊，就想这乱起八糟的，还老公，你现在重点是要好好学习，以后能找到个好工作，到时候自己也不用过分的依靠男人，哎呀，你个死丫头不会是在学校里就学人家搞对象了吧？你……”话还没有说完，就已经被于菲打断：“妈……你胡说什么呢？谁搞对象了，说那么难听，现在人家那叫”恋爱“搞对象是你们那个时代的名词了！再说人家也没有谈……反正就是没有了，吃饭！跟你开个玩笑就教训人家，真是失败！”于菲边有些娇羞又故作生气的说，鼓着小嘴一副气鼓鼓的样子！
　　梅雪娇宠爱的看着女儿，温柔的说：“好好好……妈也是关心你么，你还嫌烦，不说了吃饭！”于菲没有理会妈妈的话，一手拿着馒头，一手夹着筷子在半空发呆！因为她想起了一个人，就是跟她发信息的那个叫做张涛的男人！那个自己已经暗暗喜欢了两年的男人！应该是他吧！
　　吃过饭，于菲硬是要自己的母亲歇着，自己收拾起来，收拾完就跟妈妈说自己要洗漱睡觉！妈妈答应一声说看看明天要置办的原材料一会就关门休息，让于菲去休息！
　　于菲洗漱完，换上睡衣躺在床上，黑亮的眼睛发着光望着天花板，修长的玉手紧紧的攥着手机！而脑海里却飘着两年前，让这个只有十五岁小女孩的她，心扉初动的一幕！不由的回想着当时的场景！
　　那是一个临近中考的一个中午，那时于菲还在初三读书，回到既是家也是餐馆的家，那天中午不是很忙，只有在临窗的那一桌有三四个头发五颜六色痞子模样的青年喝酒，看见自己进来还不时的用色迷迷的眼光打量着自己，于菲没有理会那讨厌的目光，对着坐在吧台里的妈妈说：“妈我回来了，热死了，爸呢？”于菲的母亲看着自己的女儿小脸上汗津津的红扑扑的样子嘴里埋怨着：“你一定是跑着回来的，能不热吗？快擦擦汗，出去了，肯定又是去赌钱了！”说道自己的丈夫，梅雪娇的脸上有些无奈的递给女儿两张餐巾纸。于菲接过擦了擦额头的汗，对妈妈说：“没事，我怕家里忙走的快了点，爸也真是的！”说着外面的帘子一挑，进来两个光个上身，浑身是汗的男孩，脸上也都是汗水，两人都穿着篮球鞋，运动短裤，上身的衣服在肩膀上搭着，进门就嚷嚷道：“老板娘，先来点冰镇啤酒，可热死了，弄点水洗洗脸！”于菲的妈妈梅雪娇从吧台站起身笑着对两个大男孩中的一个个子高高，大约有180左右，脸上还有个粉刺，但是很是帅气的男生说：“张涛，你跟小王又去打球了吧？这么热的天也不怕中暑，你们两个先洗洗脸再说！”。
　　那个被母亲称呼张涛跟要矮一些胖一些的小王去院子里洗脸了，于菲的母亲拿了两条毛巾搭在院子中的晾衣绳上对张涛说：“你跟小王把身上也擦擦吧，你看你俩浑身是汗，对了，吃什么？我给你们准备去。”
　　“嗯，天这么热也吃不下什么，来盘花生米，清拌个黄瓜，弄两大碗的两面就行了！”叫做张涛的男生边擦着身上的汗边对母亲说道。
　　“哎……哎……我说涛子，怎么每次吃饭都你是丫的点菜啊？你什么时候问过我啊？”一旁也在擦着身子的被母亲唤作小王指责的张涛。
　　“用的着问你吗？打小你就跟着我混，我吃什么你就跟着吃什么就是了！”叫张涛的男生翻着白眼很鄙视的样子对叫小王的说着。
　　“丫的你给我留点面子中不？你没看见旁边一个小美女吗？不过也对，要我点我也点的跟你完全一样！嗨，我还真被你毒害的不浅啊！”小王压低了声音跟张涛嘀咕着。但还是一字不落的被站在一旁给他们打水的于菲听了去！小脸也红了！
　　这时在院子里的三个人，听见梅雪娇的声音从厅里传出来：“哎，你们吃饭怎么能不付钱呢？看在你们喝了那么多酒的份上我给你们打八折怎么样？”一个流里流气的声音嚷嚷道：“老板，不是我们不付钱，是今天没有带着，这样吧，下次来的时候一起算怎么样？”张涛跟小王赶快的擦干身子，套上运动衫，来到厅里，而于菲早已冲进了厅里，站在妈妈的身边，眼里有些恐慌的看着几个流里流气的痞子。
　　“几位兄弟，那怎么行呢？本小利薄的，怎么能赊账呢？”梅雪娇明显的感觉到这几个人就是不想给钱，四个小痞子一共花了二百多却一分钱不给这让梅雪娇接受不了。
　　“没钱，你看着办吧！要不我们哥几个在这里给你当几天服务员来还账？嘿嘿……老板娘这么漂亮我们还真舍不得走呢？还有这个小美女，哈哈……你们说是不是？”几个痞子边说边色迷迷的看着娇艳的母女。
　　梅雪娇气的脸色发红，她从没有遇到过这种人和事，因为在大学边上开的餐馆，来吃饭的也基本都是学生，大学生再怎么说也不会做这种没有素质的事情，就算有以前都是老公处理的，而此刻老公却不在家。
　　于菲站在妈妈身边，有点害怕，毕竟她还只是一个十五岁念初三的学生！
　　正在母女两个都不知所措，梅雪娇正准备认倒霉让这几个混蛋走的时候，张涛跟小王走上前来。
　　“几位大哥，吃饭不给钱好像说不过去吧？看几位大哥也不像是没有钱吃饭的人呀！”张涛笑嘻嘻的走到几个小痞子边说道。而小王也站在张涛身边！
　　“你是谁啊你？关你屁事？”一个为首的染着红发的小痞子打量着张涛说。
　　“嘿嘿，几位大哥，这是他的阿姨，这是他表妹，都是瓷实亲戚，你说关不关他的事？”小王也是一副笑嘻嘻的脸孔躲在张涛身后分别指了指母女二人说。
　　痞子头当然看出张涛跟小王是要为这母女出头了，抡起手臂巴掌就往张涛的脸上打去，张涛笑着，伸手挡住痞子的巴掌，脚下淬不及防的朝痞子的肚子上就是一脚。
　　痞子被张涛一脚踹在地上捂着肚子，脸上满是痛苦的表情，额头上更是豆大的汗珠。嘴里嚷嚷道：“操你妈，刚打我？哥几个废了他们。”另外三个痞子这是才回过神，嘴里骂着就像张涛冲过来，张涛笑着往后退了退，胖子抡起椅子就向冲过来的三个小痞子身上招呼，几两下就把三个小痞子抡倒在地方，还有一个首当其冲的更是被打破了头，血流了一脸！
　　这么说着慢，其实这一切都是发生在电光火石般的一瞬间。直到四个人都倒在地上母女两人这才惊叫一声反应过来，而于菲叫了一声后，害怕的身子都哆嗦着，躲在母亲的身后。梅雪娇忙喊道：“哎呀，不要打架，大不了这顿饭钱不要了，张涛……小王你们不要……”
　　“老板娘，吃饭哪有不给钱的道理，你打电话报警，叫警察来处理！”张涛打断梅雪娇的话说着，他知道这些个小痞子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警察，因为他们每个人的底子都干净不到哪里去！
　　“操你妈，你有种不要报警，老子跟你单挑，弄死你！”此刻四个小痞子都已经从地上爬起来，气势汹汹的又向两个人冲了过来。
　　张涛抡起拳头，速度很快的打在冲过来的痞子的脸上，然后抓住痞子的头发用膝盖顶在痞子的肚子上，小王抓着一直没有放下的椅子在一边戒备着，看谁要向张涛动手就毫不客气的砸上去！
　　两个小痞子也抄起椅子向张涛跟小王身上抡去，不过小王似乎比他两个更快一些，用椅子架住一个冲自己来的痞子，脚下重重的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那个小痞子叫一声重重的倒在地上，估计是一时半会爬不起来了。另一个痞子抡着椅子的向张涛身上招呼，张涛没有躲，抓着还在自己手里的痞子头就挡在了要落在自己面前的椅子上。
　　“哎呀……操你妈的你往哪里砸啊！”痞子头被自己的同伴用椅子砸的头都破了，血流了一脸怒骂到！
　　而另一个已经在第一次冲锋时倒霉的被小王打破了脑袋的家伙这一次冲锋没有上来而躲过了一次诘难，怔怔的站在那里！
　　张涛最终没有打电话报警，只是收了那几个痞子的饭钱就让他们走了，四个小痞子临走时怨毒的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张涛笑着把二百块钱递给老板娘说：“老板娘，给，现在没事了，你快给我们弄饭吧！一阵活动还真饿了呢！”小王也在旁边附和着边拍肚子边说：“是啊是啊，都快饿死了。”梅雪娇有些目瞪口呆着看着面前这个小伙子，木然的接过钱，于菲还在妈妈的身后没有回过神的样子！
　　梅雪娇没有想到这个经常到自己店里来吃饭，平时很和蔼爱笑的小伙子出门这么狠，好像很会打架的样子，打架的时候一点也看不出是大学生。接过张涛递过的钱，梅雪娇有些不自然的笑笑说：“不就是两百块钱吗？不要不就算了，你们打架要是出了点什么事可怎么是好啊！”张涛也有点尴尬，毕竟自己是一个大学生，刚才打架的样子肯定破坏了自己以往的形象！不过也没有办法，谁让自己遇上了呢？自己最看不过的就是以强凌弱的行为。
　　他不好意思的对梅雪娇笑笑说：“老板娘，你这一次就这么让他们走了，以为你们好欺负，下次还来白吃！所以对这样的人就要以暴制暴，打他怕了他就对你恭敬了！”梅雪娇白了张涛一眼，没有在跟张涛讨论该不该打架的问题，只是招呼张涛跟小王坐下，交代女儿给他们两个拿啤酒就去厨房弄吃的去了！
　　于菲怯生生的拿了两瓶啤酒放在张涛跟小王的桌子上，脸色苍白的用酒起子把啤酒打开。
　　张涛看了眼挺漂亮的女孩，有些打趣的说：“小妹妹你别怕，我们不是坏人滴，我们是打坏人滴，你手抖什么哦！”于菲看了眼一脸笑意的张涛又飞快的低下头躲闪着，小王在一旁起哄：“涛子，不是哥们说你，就你那模样比坏人还可怕！”张涛不再理会女孩，把啤酒倒在杯子里端起来一饮而尽后才对小王说：“我说王振可，你那镜子自己照照我们两个谁更像坏人？”于菲把酒打开走到厨房，妈妈正在煮面，看见女儿进来，就说：“我多煮些面，一会煮好了你也吃凉面吧，吃完了睡会觉好好休息一下，就快中考了，你个笨丫头也不知道能不能考上！”于菲没有接妈妈的话茬，看着在厨房桌子上的花生米跟拌黄瓜就说：“这是不是都可以上了？我端上去吧！”梅雪娇这才想起菜弄好了忘了给上了，就说：“哎呀，你看我这脑子，弄好了也忘了上，你快端上去吧！”于菲把菜端给正在一边喝着啤酒一边胡侃的两人面前放下，只轻轻说了句：“面一会就好了。”就做到吧台那里去了！
　　张涛没有理会于菲，像是想起什么来似地对王振可说：“阿可，你说我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总觉得不对付！”王振可疑惑的看着张涛有点不解他什么意思就打趣道：“涛子，不是吧？你十年前欠我的三块五毛钱终于想起来了？”张涛皱着眉，对阿可说：“你找抽呢吧？哎呀对了，我想起来了，我们打了那几个小混蛋他们肯定会回来报复的，你没有看见刚才他们走的时候那种暧昧的眼神？快快，给老大他们打电话，你就说我们在馨悦请他们吃饭，嘿嘿……”王振可也明白张涛的意思，想着那几个痞子临走前的眼神就掏出手机给他们宿舍的老大打电话，把事情的始末说了一遍临挂前说要他们快点来多带些人来！
　　面上来了，凉面的问到不错，两个人跟抢似地一阵唏嘘，把面条啜的打着转吸进嘴里！面还没有吃完，外面一阵喧哗，刚才离开的那个小痞子带着七八个同样一脸流气的小痞子往餐馆里走了来。
　　在吧台那里的母女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那个为首的痞子就说：“就是那两个小子，哥们今天就是被他们打的！”
　　“红毛，你不是这么逊吧？你们四个被两个打了？”痞子的一个同伴嘲笑着红毛痞子！
　　“这里怎么这么热闹啊？老板娘，给我们来四十碗凉面！涛子，你妈的请客啊！”这时门外传来了一个大大咧咧的声音！
　　张涛跟王振可松了口气，张涛考大学体育练的是武术，虽然不是传说中的武林高手那样，但是的确的身手敏捷，王振可是练三铁的，一身的蛮力，可就算两个人的体格还算强健也不可能像“兰博”那样把十多个人干倒，听见自己宿舍老大的声音这才心安！
　　张涛宿舍的老大带着自己寝室的兄弟跟同学从人群中挤了进来，使得原本很宽敞的餐厅变得狭小局促。
　　梅雪娇跟女儿于菲站在吧台那里目瞪口呆，突然出现的这么多人让他们很是不安，知道是自己店里的纠纷引来的不免紧张的不知所措！
　　同样不知所措还有那十几个小混混，似乎来的时候没有预料到会是这么个情况，站在那里没有了刚进门时的威风！
　　张涛站起身，走到吧台拿了张餐巾纸擦擦嘴，对老板娘轻声说：“没事。”然后走到被打那个混混头面前，那个混混似乎不经意的抖了一下，这都被张涛看在了眼里，在混混头的面前站定。
　　一改平时笑嘻嘻的样子，对混混头说道：“这位大哥，我想其中有些误会，打了你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你也可以打还回来，但是你吃了饭不算账就走人也不地道吧？别说这是我姨家开的餐厅，就算不认识那也看不过眼不是，又没有多少钱，何必这么兴师动众的呢？阿可，拿个酒瓶过来！”王振可一脸的郁闷，听见张涛这句话就知道这小子又来这一招，懒洋洋的拿了两个酒瓶子走到张涛面前，装作很不明白的样子，很单纯的问：“涛子你要酒瓶子干啥？”
　　“给这位大哥，让他砸，砸到他满意为止！”张涛对王振可说道！
　　混混头有些不相信的看着张涛，也有点不明白张涛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而王振可心里在暗骂涛子这个混蛋，又要自己挨酒瓶的砸！
　　张涛拿过王振可手里的酒瓶，蓦然的朝自己头上来了一下，砰的一声酒瓶碎了，剩下个酒瓶把攥在手里，而头上除了些玻璃碎屑没有一点事！
　　王振可看见涛子把酒瓶往自己头上砸去，正要往自己头上砸，张涛扔掉手里的半支酒瓶拦住王振可，拿过另个酒瓶笑吟吟的对混混头说：“大哥，刚才我都说了，这都是误会，兄弟我是真想结识你找个朋友，不然我这里这么多人我也没有必要这么做，不是说什么不打不相识吗？大哥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吧？大哥你不解气就再往我张涛头上来两下。”说着张涛把酒瓶往混混头面前递去！
　　混混头接过张涛递过的酒瓶没有砸下去，递给旁边的一个同伴，有些勉强的笑了笑说：“张涛是吧？行啊，是个狠角色，我叫黄东，朋友们都称呼我东子，今天的事就当没有发生过！以后就当是朋友处吧！”张涛听见东子的话笑着对东子说：“来来……东哥坐，兄弟们都坐。”然后跟王振可说：“让老大招呼同学们都回去吧，都是一场误会！改天我请客！”名叫东子的混混头一看张涛这么说也对自己的兄弟说：“没事，都是误会，大头你带兄弟们唱歌去吧，等会我去买单！”人来的快，散的也快，屋里只剩下张涛阿可，跟东子还有一个他的同伴，老板娘母女两人还在吧台里没有明白怎么回事！
　　“阿姨，给我们开几瓶啤酒我跟东哥喝个认识酒！”张涛对老板娘边笑边眨眨眼说。
　　酒开了，四个人碰了碰把酒喝了，这件事就算是过去了，而以后张涛跟东子真的成了朋友！
　　等把东子跟他的同伴送走后，老板娘才对张涛说：“张涛，你这是读大学呢还是混黑社会啊？上哪里招呼了那么多人？”张涛闻言笑眯眯对着老板娘说：“阿姨，那些都是我的同学，我们体育系的没有什么好说的，就是好打架，很团结，刚才我吃着饭觉得东子挨了打可能叫人来报复，就给我们寝室的老大打了电话让他带同学们来，不过叫他们来不是为了打架，而是装门面吓唬人的。”
　　“我们三四十个人，他们才十个，我又把话说到了，再拿个酒瓶给自己来一下算是给足了他面子了，他要不是傻子的话就不会动手，我也没有猜错，他还真就没有动手，这样以后他们也不会找你们的麻烦了！”
　　“哎呀，你的头没事吧？”梅雪娇这才想起张涛往自己头上来的那么一下，急忙问道！
　　“没事，涛子那脑袋没练过铁头功却也硬得很！上小学的时候高年级的孩子就一瓶子打在他头上瓶子破了他没事！”还没有等张涛说话阿可抢着说！
　　于菲眼光有点迷离的看着张涛，没有说什么，吃过饭她就去上学了，但是她的心里在这次的偶然中就装下了这个大自己六岁的大男生张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