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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欲海迷航 by 陆小安

2018-6-14 06:01

  船员醉眼朦胧的在人群里巡视,两步就窜到阮梦玲面前。

  方强心中一紧,正要张口,却听那船员舌根发硬的嘀咕:「操…这个他妈…不行…」

  船员又走了两步,来到集装箱里面,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就一把扯掉了刘姐蒙在头上的毯子,吓得刘姐发出一声惊叫。

  「呦呵,这儿还猫着一个呢?」

  「这位大哥…我老婆怀孕了…您看…」刘姐男人忙站起来,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递了过去。

  那船员接过来,接着门口的亮光看了一眼,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呵呵,好说,好说。」

  刘姐男人才松了一口气,那船员就道:「老子还…还他妈没玩过大肚子的女…女人呢。」

  言罢,就一把拉起刘姐,生拉硬拽这往出走。

  刘姐自然不肯,又怕伤了肚里的孩子,不敢挣扎,这得苦苦哀求。

  刘姐男人,快步上前,拉住船员手腕,道:「大哥,放过她吧,我保证到了地方……」

  他话没说完,就被那船员一酒瓶砸在头上,玻璃酒瓶打得稀烂,只剩下半截握在船员手里。

  刘姐尖叫着想去看自己男人,却被船员抓着头发,挣脱不开。

  刘姐男人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不顾脸上滴下的血,一把扯过坐在一边的阮梦玲。

  「大哥,你放过我老婆吧,大肚婆子有啥好玩的,你看这个,多漂亮……」他话没说完,就给方强一脚踹倒,阮梦玲则被他护在了身后。

  「肏你妈的王八蛋,想拿我媳妇顶缸,信不信我弄死你!」大柱子哼了一声,拦住了准备起身的二柱子。

  「哥?」

  「他俩啊,鬼精鬼精的,活鸡巴该。」

  刘姐被拽出了集装箱,刘姐男人哭天抢地的嚎啕大哭,却没有一个人上前安慰,他身边甚至空出了一小块地方,没人靠近。

  甲板上,刘姐被船员拖着臃肿的身体,一边困难的前行,一边苦苦哀求。

  那船员却全不在乎,还跟边上的人打屁:「都肏过…大肚子娘们嘛?老子…今天叫你们长长见识…」

  「冯二狗!你个缺德玩意,把人给我放开!」

  一声怒喝,驼背的老船员一脚揣在醉酒船员的屁股上,把他踢了个狗吃屎。

  「船上不成文的规矩,人蛇、猪仔不算人。你们找女人,我不管,可那他妈是个大肚子的,你他妈缺不缺德?」老船员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婆娘也是怀了娃的,你不给你儿子积点德?」

  「老张头!少他妈跟老子烂糊,你是什么货色我不知道?」冯二狗一把甩开刘姐,骂道:「你他妈十 六 岁就跟着王艳年跑这条线,跑了几十年,你他妈上过多少女人,办过多少伤天害理的事儿?现在老了,干不动了?你他妈就腆着脸教育我?你也配?」

  「伤天害理的事儿,我是没少做!」老张头的声音低沉了下来:「所以老天爷让我绝了后!我认了,这是命!是报应!你也想像我一样?」「妈了个逼的!」

  冯二狗骂了一声,一把将手里的半截酒瓶仍在甲板上甩得粉碎,头也不回的进船舱去了。

  剩下的船员谁也不想触老张头这个霉头,顿时做鸟兽散。

  几天里,都没有人再骚扰过阮梦玲,似是陈老三跟船上的人打过了招呼,船上的人进来挑女人的时候,都没有选她。

  也没有人再去碰那刘姐,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张头的话起了作用。

  而在第四天,阮梦玲再次被人带领着离开了集装箱,面对妻子的离去,方强一言不发,只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双手紧紧握拳,指甲都抠进了肉里。

  之后每隔几天,阮梦玲就会被人带去见陈春生,每次都至少要呆上一晚。

  这段时间,集装箱里陆续有人开始发烧,满身的红点,呼吸急促,手脚冰冷。

  大柱子兄弟,方强,刘姐男人都没能幸免。病得最严重的刘姐男人甚至出现了脱水和神智不清的症状。

  阮梦玲十分担心,方强虽然不是病症最严重的,却也早在几天前就开始发热,喘气像是拉风箱一样。

  阮梦玲借着见陈春生的机会,跟他说方强病了,希望船上的医生去给她看病。

  直到这时,陈老三才发觉船上的偷渡客里已经有数人换上了败血症。

  很快,陈老三宣布要把患上败血症的偷渡客隔离起来,美名其曰方便治疗。

  大柱子兄弟俩互相搀扶着走出集装箱,刘姐男人却只躺在地上,出气多进气少。

  「这个看来是不行了。」一个船员道。

  「扔海里去。」陈老三给刘姐男人的命运做出了宣判。

  刘姐手脚并用的爬过去,笨拙的抱着陈老三的脚,连声哀求,求他们救救她男人。那哭声凄惨的让人心碎。

  偷渡客们都红了眼圈,还有几个女人鼻子一酸,偷偷抹起了眼泪。

  陈老三一脚把刘姐蹬开:「还不拖走?」

  刘姐哭的死去活来,差点动了胎气。

  阮梦玲见到刘姐男人的下场,不得不担心同样患病的方强,为了方强,她只得更加变本加利的讨好陈春生,于是乎她在床上更加的配合,也更加的风骚起来。

  陈春生自然乐于她的这种转变,也使出了浑身解数,每次都折腾得她娇躯酸软,一连来了几次,连声求饶,连回集装箱都办不到只得在他舱中睡下,才肯罢休。

  一个多月的性爱滋养了阮梦玲的精神姿采,也让她越来越沉迷于这种肉体上的快感,只单纯的见到陈春生,她就会情不自禁的想到他强健的体魄,有力的冲顶,胯间也会湿润起来。

  阮梦玲卖力的伺候陈春生,换来的是探望方强的权力。

  每次见到方强,她都会涌起一股灼烧般的羞耻感,她不断的自我安慰说自己所做的一切是为了两人今后的日子做打算,可那火烧一般的感觉却愈演愈烈。

  虽然有了医生的「照顾」,可方强的病情还是每况愈下,他越来越衰弱。每次阮梦玲去看他,都是哭着离开的。

  又是一天傍晚,阮梦玲来到陈春生的船舱。本以为又将经历那把她折腾的死去活来的性爱,但陈春生却带她来到了另外一间船舱,说是带她去看看热闹。

  一进船舱,阮梦玲就愣住了,船舱里,一个黑铁塔一般的黑人船员大马金刀的坐在那里,一个女人正跪在他胯间,驯服地舔舐着那根出奇粗长的鸡巴。

  阮梦玲瞧着那个黑人眼熟,正想着在哪儿见过,就听那黑人操着一口生硬的汉语说:「美丽的女士,你好,我是比利,希望你的先生不会因为我那天的粗鲁而生气。」

  阮梦玲一下子就想起她第一次踏上甲板之时,撞上的那个黑人壮汉。

  比利拍了拍胯下女人的头,道:「我的小母狗,跟我的客人打个招呼。」那女人木然的转过头,看到阮梦玲的时候僵了一下,但还是发出一声狗叫,而后,逃也似的钻回比利胯间,把脸埋在他杂乱的阴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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